Page 8 - 银生文化2016年第6期（总第68期）

·劫 杀·三月雨

此后，他已经被免去一切职务，包括军职。 士兵提起刀，正要下手，此时，隔壁的小
蔡 辅 国 还 是 想 利 用 赵 尔 成 的。 那 天 下 午， 墙壁一下子垮塌下来，一个身穿国民党士兵服
装的人滚落出来，大声喊道 ：“蔡辅国，住手，
他的手下把赵尔成请到办公室，蔡辅国谦和地 要杀要剐冲我来！”
对赵尔成说 ：“我们毕竟弟兄一场，跟着我，为
党国建功立业，还可光宗耀祖，怎么样？” 蔡辅国大笑起来，“哈哈哈，赵尔成，你终
于 现 形 了。 弟 兄 们， 一 部 分 人 跟 卯 站 长 留 下，
赵尔成对党国的心其实已经冷凉，什么都 该杀的继续杀，直到抓住所有红军伤病员，其
没有说，就消失了。就是因为这消失，蔡辅国 他人跟我回昆明！”
认定赵尔成绝对是共产党，于是，他调用权利，
对赵尔成发出了追捕令。他认为，赵尔成要是 保长问 ：“这个小土匪婆怎么办，难道饶了
被共产党所用，将是对党国的一大威胁。 她不成。”蔡辅国拔出手枪，残忍的向萧凤香开
了数枪。
蔡辅国把照片移开，他断定赵尔成一定在
这里，肯定混在红军留下的那些伤病员中。 赵尔成眼里冒出血来，但嘴被堵着，身上
被绑着，挣扎着被拖进了车。
此时，卯站长从外面走进来，有些忧心忡
忡地对蔡辅国汇报说 ：“已经杀了十几个人，可 回到昆明的当天下午，赵尔成被关进军统
就是没有人说出红军的伤病员藏在哪里，也没 监狱。蔡辅国心里十分地得意起来，他高兴这
有人承认自己的家人参加红军走了，是不是那 赵尔成竟然还真的成为红军，而又落到自己的
个保长的话不可信？” 手里，天地造化，真是又解气又解恨。

蔡辅国头也不抬地说 ：“我不是告诉你，只 其实，蔡辅国不知道也不会相信，赵尔成
要没有人说出红军伤病员下落，就不要来报告， 还是没有成为实际意义上的红军。当时，赵尔
况且，今天不是还没有杀够数么，每天 20 人， 成逃出南京来到上海，就看到了对他的追捕令，
继续杀！”卯站长答应着走了。边走边叫喊着“：继 他不敢在公开场所露面，东躲西藏，靠打零工
续杀，谁让这些刁民不开口……” 混了两年，此时的赵尔成，已经完全没有了当
年的模样，满脸皱纹，胡须老长，此时，他觉
蔡辅国说的话，把绑着的萧凤香气得昏了 得已经没有人会认出他来了。于是，他决定回
过去。 家 看 看 父 母。 于 是， 乘 坐 上 海 到 重 庆 的 邮 轮，
然后，忍饥挨饿渡过金沙江，可是，刚到昭通
蔡辅国命令士兵把一盆冷水浇在萧凤香身 的盐津县城，又被滇军抓了兵。他几次逃跑都
上，见萧凤香醒了过来，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 没有跑脱，此时，一个被抓到这里当兵的远房
这人到底被你藏在哪里！”见蔡辅国站在自己面 亲戚认出了他。从亲戚那里，他才知道自己朝
前问话，萧凤香开口就骂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 思暮想的父母早就被土匪打死了，家里的土地
东西，要杀就杀，什么都别问，免得脏了我的口。” 财产已经被充公，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亲戚有
些遗憾，说还以为你起码都当了官了，想不到
保长此时刚好给蔡辅国来上茶，看到这一 却成了一个花子。这个亲戚还告诉他一件事，
幕，就对蔡辅国说道 ：“不要看萧凤香只有十三 就是杨正元被国民党县政府杀害后传说就是他
岁，但生性十分狡诈，去年还跟土匪串通，偷 赵尔成告的密。
了我家的一斗苦荞，这次红军来了，就是她向
红军告的密，让红军知道我家藏粮食的地方。

蔡辅国说 ：“好，先砍下她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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