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 - 银生文化2018年第2期（总第76期）

乡村英雄·三月雨

为军婚对象。退伍后被安排在一个矿山当 费了大劲安抚了红有光。胖猪婆对红有光

工人时和十五六岁的四九妈完了婚，就在 的男女之事，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四九妈生下四九三个月时，就因为矿难不 但对儿子的失踪，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把
在了。 所有的仇恨都泼在了四九妈的身上，见公社
红有光找四九妈说泡肚腩失踪的事， 有意要把这件事捂了起来，她就不顾一切
四九妈只是说了句话 ：“报应”。红有光整 了。她跑到县里，把自己儿子失踪的事添
个头都是昏昏的，如同中枪后立马就要咽 油加醋的和爹一说，他爹就直接指示他们
气的野物。他觉得这四九妈越来越不对味， 大队的民兵把四九妈当做害死泡肚腩凶手
四九也失踪了，这个女人这样镇定，这也 给抓去审了，并且要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撬
让红有光很不解，这该死的女人。不过，红 开这个女人的嘴。问题出在四九他大伯身

有光现在也经常软下来，今天也是。红有 上，这个老男人虽然懦弱，对四九妈却极好，
光早在四九妈嫁给四九爹前就把她占有了， 已经绝望的四九妈被感动了，不管不顾地
知道她并不爱四九爹。红有光的岳父在县里 试图让他真正成为自己的男人，虽然没有
做领导，家族势力庞大，尽管他对胖猪婆 做成，俩人却有了亲情。见到四九妈被抓，
根本谈不上爱，但十分清楚自己的一切都 这老男人真的急了。就在四九妈被打得遍体
是胖猪婆给他带来的。离开了这个胖猪婆， 鳞伤，逼迫他交待如何杀死泡肚腩的时候，
红有光知道自己也是寸步难行。四九妈原 这个尾随而至，试图救四九妈的老男人突
来想着嫁了人远走高飞，想不到这个男人 然冲了进来，从来连鸡都不敢杀的他竟然
也不待见自己。后来也总想着把自己推销 一棒子打倒了审问四九妈的民兵……
到远方去，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带 之后发生的事，是四九妈和四九大伯又
着四九的她其实只能凤凰卖母鸡价——提 神秘地从大地上消失了。原本死寂、呆板
不起来。即便是这样，还是离不开红有光 的嘟噜寨陷入了巨大的、沉重的、鬼来了

的魔杖，他是不可能放四九妈走的。他控 的恐慌。夜里，有人又看到了那个算命人
制四九妈的办法就是如果不从他，就掐死 变作会飞的虎，衣袂飘飘地从村中飘过……
四九。后来见到逐渐长大的四九那双对自 村里也是有几种谣传，说失踪的人肯定
己充满敌意的眼睛，他竟然违背常理，要 是被算命人变作虎给吃了，而四九妈和四九
四九妈嫁给四九的亲大伯，一方面可以羞辱 的大伯是逃到某处享受快乐去了。人多嘴
四九妈的乱伦，让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杂，真真假假，莫衷一是。慢慢地，村里
另外一方面，他知道这个老男人其实是个 又发生了一些事，终于淹没了这档子事。
废物，并不会行男女之事，同时，还转移 山村的日子，不紧不慢，苟延残喘地走
了四九那双贼眼的视线，他不准四九妈把 着，一年过去了，许多年过去了，人们偶
四九带着去，否则就要灭了四九。别人的 尔也说起村里这些失踪的人和事，五年过

眼泪往外流，四九妈的眼泪流进肚里。 去了，人们的记忆里好像觉得还真有这样
四九妈被抓后失踪，其实并非是红有光 一些些人曾经来人世互动过一下，十年了，
的本意。这件事发生在泡肚腩和四九他们 人们似乎没有几个人记得还有这样的人和
失踪一个月之后。问题还是出在泡肚腩的 事发生。开始包产到户这年，人们为了多分
失踪上，本来，公社领导怕把这事情闹大， 田地，争争吵吵闹得不可开交，人们又提
到时候追究自己阶级觉悟不高的责任，硬是 到如果失踪的几个人如果还在，那要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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