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锋

如果我没有记错，诗人楚小寒与我同年，生于1986年。也就是所谓的80后，这是一个同龄人的生活都在发生巨变的年纪。楚小寒发表于《边疆文学》2013年第7期的诗歌《秋风里》所写的就是这些人的“变”与诗人的“矜持”。

 

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们，现在生活在什么状态下呢？夜幕之下的诗人，突然起了翻检众人生活状态的思绪：有人当了官员，有人发了大财，有人娶了新娘，有人做了母亲，有人盖了别墅，有人买了豪车……每一个人，都在生活的路上走着；每一个人，都在星光隐现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上述的这一切“变”，都是诗人的所想所忆，属于纯粹的事实部分。事实介入之后，诗人的内心处在什么位置，发生了什么变化：诗人在异乡的窗前独坐。“他们”的生活，“他们”物质富有之相，并没有触发诗人内心的波澜形成，相反，诗人异常的淡定和沉静。我想，这是不是不可以理解为：诗人的生活追求，诗人的内心独立与成熟。
 

多年之前，我与诗人楚小寒曾有过几次交往。那时，我们都在象牙塔里求学，那时的楚小寒，应该说对于生活的思考还比较稚嫩。几年之后，面对生活的种种经历和磨砺，他已经有了如此深刻独到的思考，不禁让人敬仰。借此，我想说的是，是否是在诗歌里行走之后，使他获得了更多的睿智和平静；是否是诗歌滋养了他的纯净与“无动于衷”。

 

《秋风里》里有几个关键词：想起、异乡、秋风、星光、新月。这几个词语的存在，使这首诗歌整体上显得标致匀称，不偏不倚，刚好形成一个完美的支架，同时又拥有让人想象无边的“血肉”。诗人所“想起”的人中，有多少人在“异乡”；“他们”有多少人在“秋风”中；在“星光若隐若现/新月正在升起”的时光中，万物都在巨变，“他们”亦难以幸免，“他们”将最终归向何处？我以为，这是些遗留的思考之处，就是诗人的超脱和境界的所在。（作者系《临沧日报》编辑、记者，云南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