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谷窖香万里

——无量山五谷老窖酒坊见闻

李世华  文/图

土坛储藏
 

早听说无量山五谷老窖酒坊生产储藏的樱花谷窖浓醇厚道，香飘万里，声誉远扬，却因事务缠身，未及走访。时至2016年1月11日，至交挚友董先生一再相邀，我才抽身与此前往，探明究竟。
 

下午17时，我们驶越樱花谷，准点抵达漫湾镇安召村境内。在无量山老“214”国道右侧，一块标注“无量山小锅酒 尝一尝见过仙境 喝一杯胜过神仙 五谷老窖酒厂”的广告牌赫然醒目；广告牌深处，一幢崭新的“青瓦无量灰，翘檐坡屋顶”彝族建筑风格的钢混别墅在西斜夕阳的映照下，格外端庄挺秀。
 

见到我们，老朋友、安召村村务监督委员会主任吴正科笑迎出来：“我在安召村道路硬化建设现场监督施工质量，听说你们大驾光临，我交接了工作就到这里恭候。”
 

吴正科引领我们穿过端庄挺秀的别墅，走进偌大的酒坊，指着一位正在忙活的头发沙白、却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介绍说：“这位就是无量山五谷老窖酒坊的主人罗景吴。”
 

罗景吴阁下手头活计，热情地带着我们参观他的酒坊。
 

包装樱花谷窖酒
 

无量山五谷老窖酒坊占地面积约400平方米，有原料室、浸泡室、初蒸室、摊凉室、装罐发酵室、蒸馏室、成品酒储藏室等，琳琅满目。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地下储藏室可谓暗无天日。罗景吴打亮头灯，前面引路，118个、每个可储藏半吨多成品酒的大土坛有序排列，封扎坛颈的红布红光闪烁。
 

“所有的土坛都装满了酒？”我问。
 

“嗯。”罗景吴点点头：“每个土坛装酒550公斤，成品酒储藏总量是64.9吨。其中，储藏20年的成品酒还卖剩500多公斤，储藏10年以上的12坛6.6吨。到今年年底，储藏10年的成品酒总量是22坛12.1吨，除去消耗量10%，实际有酒10.8吨。”
 

1965年出生在漫湾镇安召村滴水箐小组贫困家庭的罗景吴，从小过怕了苦日子。成家后，上有多病的4个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两个儿女，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为养家糊口，哺育孩子、赡养老人，罗景吴与小他三岁的妻子共同肩起了家庭重担，相互搀扶度过难关。
 

谈及家庭生活的变迁，不安于贫苦现状的罗景吴回忆说：“是酒成就了我的家业。你们也知道，我生在滴水箐、长在滴水箐。顾名思义，滴水箐就是高寒冷凉之地，粮食不出产，牲口生长慢，依靠种植、养殖实难糊口。因为生活所迫，1986年，我向农村信用社贷款600元，向亲戚朋友借款2000多元，七拼八凑，凑得3000元，发挥仅有的一技之长，购买粮食，置办烤酒设备，开始了以发展酒业改变贫困现状的营生。当年烤出玉米小锅酒5吨，时价每公斤3元，卖得1.5万元；用烤酒副产品酒糟养猪，出售10头。烤酒养猪钱拿去还清了债务，还赚得2500多元。”
 

家庭酒坊
 

别墅院场宽敞洁净，场边花台绿树婆娑，鲜花绽放。罗景吴的妻子忙里忙外，透红的脸上荡漾淳朴、真实的灿烂笑容。她搬出桌子、凳子，邀请我们围坐。转眼间，桌上就摆满瓜子、花生、柿子饼等山里农家习见的小食品。
 

以酿酒起家、改变贫困现状，以酒业发家、走上致富路的罗景吴，怡然、放怀、从容、自豪、希望，酸楚、疲惫，担忧、畏难，困窘、难堪……一切的一切心理动词写满脸孔、溢于言表。
 

他滔滔不绝，向我们述说创业之路：1986年烤酒养猪初尝甜头后，我不断探索提质增效技术，扩大生产规模，年烤酒量都在30吨以上。1996年，一个奇想浮出脑海，我把卖剩的酒装入土坛埋在土里封存，试验探索土坛老窖酒的品位。此后，每年如法炮制，从不间断。2012年10月1日至3日，首届景东国际无量山狂欢节在县城隆重举办，主打生态普洱茶、土特产、民族服饰、风味小吃等绿色生态特色品牌的景东县高原特色农产品博览会也顺势而生。漫湾镇党委政府在博览会上给我争取了一个展位，让我把原生态的樱花谷窖展示出来，推向市场。为此，我展出土坛封存10年、8年、5年的樱花谷窖三个品味。10月1日下午，我的展位来了一个人，他拿起樱花谷窖，看酒色、闻酒气、尝酒味，与众不同。稍后，这个人突然说：“快收起！”我两眼抹黑，惊诧之余，小心翼翼问上一句：我的酒摊不能摆？他答非所问：“你这种好酒在这里摆浪费了，赶快拿回家里装着。酒香不怕巷子深，肯定会有人来买你的酒。”原来如此！交谈中，才知道他是北京来的品酒师。2012年10月18日，北京的那位品酒师打来电话说：“请把你的银行账号发给我，我转给你2000万元，你发给我储藏10年的樱花谷窖10吨，我将推向国际市场。发酒的详细地址过会我发短信给你。你收到钱后再发酒，我信得过你。”两千万？10吨樱花谷窖！瞬间的惊喜变成无奈，我手头储藏10年以上的樱花谷窖只有1吨多呀！我向他解释：抱歉，目前我只有1吨酒。他说：“那么，你储藏够10吨的时候再跟我联系！”
 

“你就不会用储藏不足10年的酒充当？”随行的董先生有意插问。
 

“酒品即人品，人品决定酒品。做酒如做人，讲究的是诚信；做酒如做人，贵在一个真、贵在一个品。”几句话，简洁明了，却道出了罗景吴的高尚人品。
 

自2012年启封上市，罗景吴的樱花谷窖一路走红。上海、北京、广州、广西、昆明、玉溪、大理、普洱、临沧等国内酒商纷纷前往订购，储藏10年以上的樱花谷窖，每公斤销售价1200—3000元，成为酒中珍品。2013年11月28日，上海酒商郑先生品尝了罗景吴储藏10年以上的樱花谷窖后说：“原汁原味，窖香浓郁，酒体醇厚，幽雅细腻，绵甜爽洌，尾净味长，其品质超过全国任何地方生产上市的酒。”
 

“除了酿酒卖酒，你家还有哪些产业？”我试探地问。
 

罗景吴如数家珍，毫不保留地向我们抖露家底：茶叶100亩，年产量5吨左右，收入10万元；核桃1180棵，挂果700多棵，年收入8万元；利用酒糟喂猪，年卖肥猪40头，收入8万元；利用酒糟育肥瘦牛，年卖10头，收入16万元。加上卖酒，年总收入90多万元，利润36万。全家6人，人均现金收入6万元。
 

以老窖酒取胜的罗景吴不仅懂经营会管理，而且还具有极高的品牌意识。2012年3月、2014年2月，他分别获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颁发的“罗景吴五谷老窖”“樱花谷窖”注册证。
 

高山日落便是黑夜。主人盛情，我们留宿无量山，罗景吴斟上土坛发酵20年的樱花谷窖原生态美酒让我们御寒，虽然没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的情趣，却也是“天寒夜冷风凛凛，畅饮浓香身暖暖”，说不尽道不明心灵深处的愉悦。
 

品尝浓香醇厚的樱花谷窖美酒，一段段传奇故事在我的记忆池里翻腾：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中，段誉随普洱茶商马五德来到无量山，途径安召，品饮樱花谷窖美酒，追赏无量山樱花，误入无量剑湖宫，进入石洞看到神仙姐姐塑像，练成了“凌波微步”；李文学农民起义军副帅田四浪曾在无量山安营扎寨，凭此天险，以樱花谷窖美酒壮胆气，“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豪饮不愁花下迷”，与清军展开了激烈对抗……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明代三大才子之一、自号“博南山人”的杨慎在博南古道澜沧江霁虹桥头接受张含迎接，推杯换盏，畅叙旧情，有感而发，写下了千古绝唱：《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何为浊酒？即用五谷杂粮酿制、未滤、不勾兑的原生态美酒。范仲淹《渔家傲》：浊酒一杯家万里；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时与亲旧叙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张孝祥《浣溪沙》：万里中原烽火北，一尊浊酒戍楼东；李景福《暮春遗意》：残灯和梦断，浊酒带愁倾……古今文人墨客豪饮的都是原生态美酒。
 

罗景吴的樱花谷窖由玉米、高粱、苦荞、大麦、糯米等五谷混合酿造而成，又称五谷老窖，是原汁原味、不勾兑无曲味的原生态美酒。除此之外，他还酿造包谷酒、苦荞酒、高粱酒、青稞酒、大麦酒、橡子酒等，现实酿造的这些纯粮酒，俏走市场，每公斤价格20元至60元不等，利润30%左右。
 

火塘边，余言未尽、兴致勃勃的罗景吴与我们碰杯后说：“进入2016年，我的酒业实现了开门红。1月6日，出售樱花谷窖收入3.6万元；1月8日，大理酒商买走现烤的五谷酒1吨，收入6万元……”
 

罗胜是罗景吴的儿子，现年29岁，负责对外营销。他补充说：“昨天又来了两张订单，定购800公斤。预计春节前，营业额可突破15万元。”
 

次日晨起，无量山寒风凛冽，二级国道路面铺了一层白霜。立于天地间，扩胸深呼吸，浓浓的“空气维生素”“长寿素”——负氧离子沁人心脾。
 

罗景吴端出早已燃旺的火盆，让我们取暖；他的妻子端来热气腾腾的盆水，他的儿媳送来全新的洗漱工具，让我们洗漱，热情胜过严冬的炭火。
 

30年风雨兼程，勇往直前；30年如醉如痴，酒心不改。罗景吴依靠酒业阔步小康路，一路艰辛一路歌。他说，1994年我家从滴水箐老宅搬迁到国道边；2008年，投资170万元，建盖了酿酒坊、住房，其中住房及附属投资70万元。30年间，累计向农村信用社贷款100多万元，除了明年到期的30万元贷款，其它已经全部赔清了。
 

无量清泉酿佳液，樱花谷窖香万里。
 

辞别之时，罗景吴信心满怀地说：“产品即人品，质量即道德。有了品牌，就有了市场；有了品牌，就有了效益。我将精心打造樱花谷窖品牌，走精品精包装的品牌之路，让樱花谷窖原生态美酒香飘万里！”